是个鸵鸟。还是个喜新厌旧的鸵鸟。咕咕咕。

【太中】过去

*短

*算是奶剧场版幼年(bu)双黑吧科科




杀人后的惊惶是生命对生命最本真的敬畏。刀尖划开皮肤、割断血管的触感以匕首为媒介传到手上,亲手扼杀一个生命的真实感扑面而来。

中原中也第一次杀人,十三岁。

手下向尾崎红叶报告中原中也24小时未归时,她不以为意,但转眼,又听说太宰治突然跑了。

繁华步行街人影幢幢,灯红酒绿一条长街走到尽头尽是光鲜亮丽,拐角小巷又不知藏匿了多少鬼蜮滋垢。

太宰治在那里找到了他。

一条逼仄小巷,两侧的墙像什么不知名的神怪,直冲冲的要往中间压,快要透不进光亮来。

几近凝滞的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甜味道。

中原中也倚坐在犄角里,支颐着,小小的身子淹没在墙体巨兽般的阴影之下。

匕首丢在一旁,红色液体凝汇在刀尖上。

太宰治跨过尸体,蹲在中原中也面前看他。没有被绷带遮住的鸢色眼眸里映出中原中也稚嫩的、冷静到麻木的脸。

啪嗒。

颊边一滴血绽开最阴暗的花。

中原中也嘴角颤了颤,却没说话。他用手指勾过匕首,在衣服上抹了抹收了起来。太宰治看他尝试着要站起来,摇摆着如走肉行尸,最终无力的倚到墙上。

太宰治默默拉过中原中也,用瘦削的身板背起另一个单薄的身体。

死生人间从来弱肉强食。他们二人只不过骨肉未丰的小兽,重重繁复的吵闹叠嶂之后,互相舔舐伤口的,只有他们自己。

“我杀人了。”中原中也伏在太宰治颈窝,声音闷又沙哑,如同哭过嘶吼过。

“嗯。”

“我杀人了,太宰。”

“怕吗?”太宰治反问,语气平淡。

中原中也没有出声。

“……睡吧。”太宰治说。

暮色四合,蔷薇色的天光笼着两个半大少年,涓涓的风吹过去,吹皱了黑色的梦。

回到住处,中原中也迷迷糊糊的把身上的衣物换掉,简单清洗了一下。他把手用洗手液洗过一遍,本来想再洗几次,手落到水龙头上停了几秒又收了回来擦干水出去了。

反正洗不干净的,他想。

中原中也把自己甩到床上,朦朦胧胧睡过去。太宰治回来之后一直站在书桌旁,等中原中也睡下后,他拉了椅子坐在床边,阴沉沉的,不久也伏在了床上。

尾崎红叶来时,夜幕已然垂降,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。

她踏进第一步,太宰治就站了起来,郁郁的眼睛盯着她,像一头困兽。

尾崎红叶看他有意无意的遮掩着还在床上的中原中也,半晌无奈一笑,转身走了,

太宰治于是又坐回椅子上。

“喂。”

“干嘛,蛞蝓。”

“……死青鳝。”

多年后,太宰治偶然间路过那条小巷,那里已经拆迁重建,如今是一家商场。他掏出手机给中原中也发信息:“中也,今天干掉了多少人?”

没很久就收到回复:“一个也没有,非常和平。怎么?”

“没什么,就是我想吃蟹肉罐头。”

“……毫无逻辑关系啊你有病吗!冰箱里有你自己回去吃。”

接着又发来一条:“最好吃死。”

太宰治笑得灿烂,提着一袋子罐头回家了。

中原中也那边收到的回复是:“那点儿根本不够吃啊。”

 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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