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鸵鸟。还是个喜新厌旧的鸵鸟。咕咕咕。

【苍明】所念(上)

◈短小,不精悍,糖
◈感谢阅读

陆深蹲在小院里,手指间捏着几尾小鱼干,正在喂着猫。

那几只猫是以前他同门从明教抱来中原的。那人在他这小院逗留了几日,整天抱着几只猫儿爱不释手的模样,结果说走就走,几只还软乎乎的奶猫就这么扔在了陆深这儿。

燕承进院子的时候,就看见陆深背对着他发呆。他故意踩断了地上的一截枯枝,发出声音来提醒院里的人。

“来了?”陆深一只膝盖撑在地上,回过头来看了眼燕承。他表情有些僵硬,嘴角眼梢要弯不弯的僵着,一句本来是疑问句的话,竟也给硬捋成了陈述语气。

燕承看陆深把小鱼干放在一边的白瓷盘里,接着站起身往屋里走。他也跟在陆深后面,边慢悠悠踱着步,边摘着冰凉凉的玄铁手甲。

“怎么,又扎针了?”燕承嘴里叼着一只手甲,含含混混的问。

陆深前脚刚坐在桌前,燕承后脚也跟着进了屋,陆深抬手撩起散在身后的头发,示意燕承,说:“恩,樊先生说了,每隔两日下一次针,我谨遵医嘱。”

燕承错他一步站着,冲他笑了笑,痞里痞气的:“不错。”说着抬起手来。

他本来想揉揉那人后颈算是夸赞,却又突然想起那里还扎着针,不得不方向一转,落到了陆深那头棕色的头发上。

陆深任燕承在他头上顺了顺,就站起来示意他坐下,自己去取了茶叶来给燕承泡上。

陆深不是中原人,他的家乡在遥遥西北滚滚大漠上,他出身西域明教,却在刚能记事的年纪就被父母带到了中原,渐渐,官话成了他最顺的语言,中原礼仪他也烂熟于心了。

后来辗转间他成了孑然一人,也不是不曾回过大漠,但兜兜转转了许久,他还是待在了中原。

我有所念人,隔在远远乡。

这诗被燕承镌在一块木板上,让鹰捎了给他。他踌躇许久,裹着一身风沙去了中原。

两个月前陆深接了个悬赏,本来是万无一失的,结果他一时大意,着了对方的道,那人头是到手了,却受了一针毒,亏得那时燕承刚巧找上门来。

那夜燕承刚靠近小院就看见陆深歪倒在门边,嘴唇发紫面色青白,他心里当即突了一下,急忙把人抱进屋里放榻上,又去找了樊沁鸢来,来回忙活了大半夜,才好不容易把陆深从鬼门拉回来。

樊沁鸢医术颇精,却也没能彻底解了陆深的毒,反复叮嘱他勿忘按时下针,一个女子硬是对着两个大男人念叨了一炷香的功夫。

针是在按时扎着,但副作用也是怪。针要扎一个时辰,这一个时辰里竟能将陆深的感情封住大半,表情僵硬不说,连说话都无甚波动。燕承巡防回来碰到过几次,开始还以为这明教闹什么别扭呢。

一个时辰说话间就过了,燕承起身给陆深取了针。陆深立时蹦了起来,捂着脸活动肌肉,转身就抱住了燕承,恨不得整个人挂上去:“阿承!阿承阿承!阿承你有没有带好吃的!”陆深嗜甜,整日吵着让燕承给他带糕点,掰着指头和他数多少多少天没吃东街那老太家的桂花糕。

燕承抱住陆深,拍了拍他背,哄着说:“今日太忙,没空去。明日,明日定给你买来,如何?”他每几天就要这样哄着陆深,第二日也断不会给他买,怕他吃甜食多了坏牙。所幸陆深也不在意,肯定会抽空跑去东街,仗着长得俊,半蹲着和老太撒娇,买了糕来又去酒楼舀壶梅子酒,自个儿在家吃吃喝喝好不自在。

陆深手指尖勾到了燕承戴着的白绒,忍不住大把抓来揉玩,嘴上嘀嘀咕咕:“阿承呀阿承,这真的不能摘来给我吗?不行你们营里肯定有多余的吧?那几只猫喜欢得紧呀。”语气软软糯糯的。

“你一日能问我讨上三遍了,还猫喜欢,你可臊不臊。”燕承抱着陆深,两人步步蹒跚的挪到床榻边,燕承坐到榻上,陆深脸还埋在他颈窝里把玩着白绒,顺着燕承动作坐到了他腿上。听燕承嘲他,他也真的不害臊,低吟思索了一下,凑到燕承耳边,学着猫“喵”一声,接着枕在燕承肩上睨看他脸色,眯着一双琥珀招子笑。

燕承眉毛一挑,俊脸上表情几遍,最后要笑不笑的掐着陆深的腰把人扶起来,手指在陆深脸上蹭了蹭,抬眼看他:“你可还真不臊得慌。”说着咬上了陆深的喉结,一只手还在他腰上揉捏。

 

TBC
下开车,嘻嘻。【得了吧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开出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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